豆豉凌隅

乞力马扎罗唐氏综合征患者
炎国先锋干员,执旗手
参照医学检测报告,确认为非感染者

 

【云中书】柑橘味香气

AU, 小卖部老板嘎x音乐剧系留学生方 

一个平凡的三线城市一个平凡的留学生回国买烟的平凡故事。

有提及“音乐剧演员郑云龙”但是应该不会有云次方剧情()


是一个很普通的初春下午了,阿云嘎坐在柜台后面翻着不知道几天前的报纸,穿过门玻璃上福字的镂空的太阳照得他打了个哈欠。他来这个小三线城市五年了,做过接线员,做过酒吧驻唱,最后在小区门口开了家小卖部自己当老板,每天打点打点货物,落个清闲。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,他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,直起身子去招呼客人。

穿白色帽衫的男孩没往里走,手插着裤兜往玻璃柜台里瞅了几眼:“您好,请问有,呃,烟吗?” 

阿云嘎歪着头打量了他几下,没有要打开玻璃柜子的意思。“到烟龄了吗?”这种小孩子他见得多了,高中,甚至更小,那么多让自己变成熟的方式,偏偏学什么抽烟。

“什么东西?哦哦,你要看我ID吗?我20了。”男孩作势要掏钱包,态度非常礼貌——这倒是第一个主动递证件的人。阿云嘎当真接了过去,方书剑,1998年。

“小伙子真年轻,长得挺俊。”阿云嘎啧了一声,把身份证双手递回去。对方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赞美愣了一下,摸摸脑袋咧嘴笑道:“您也帅气。”

“那我给你拿这个吧,橙子味的,焦油含量6.6%。年轻人少抽点烟,对身体特别不好。”

“我不抽橙子,我抽尼古丁。”方书剑觉得对方可能是误会了什么。他抽烟的习惯是从国外开始的,对国内有什么牌子根本不了解,估计是被当成第一次抽的新手了。

“唉真是的,怎么还不听劝呢。那这个吧,原味的,也是6.6,再低的我这也没有了。”阿云嘎显然并没有要如他愿的意思。

“好吧。”方书剑认命地叹了口气,“再拿个打火机。”

“一共23。”阿云嘎把烟盒递给他,又从旁边放了一个橙子味的棒棒糖:“送你的,小孩子还是叼点棒棒糖比较可爱。”

怎么会有这种人,又倔又认真到有点傻气。方书剑想,于是又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,异域风情的好看——轮廓分明,有着英气的眉毛、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唇弓。他看着那双真诚和他对视的眸子,又愣了一下,鬼使神差地问:“老板,我们家明天可能要多买一些水果,就在里面小区,您方便送过去吗?”

然而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前他已经把手机递过去了,“那加个微信吧。”


自他两年前上大学后就再也没有人这么真诚地告诉他“别去做什么,对身体不好。”他抽烟的事情一直瞒着爸妈,甚至在压力最大,点着他的第一支香烟的时候也只是默默地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倾诉。又被人当成是孩子的感觉莫名地让他心里颤了一下。

方书剑走出去,手心里一直握着手机,仿佛那是他最宝贝最隐秘的喜悦,直到屏幕上印出一道汗渍,直到他回到卧室关上门才解开锁屏,对着那个“对方已接受您的好友请求”傻乐。

“阿云嘎。”那应该是个少数民族的音译名字,他小心地念,想象着用什么音调才能最好地还原出它在本来语言里的味道。然后剥开糖纸把和太阳一个颜色的棒棒糖塞进嘴里,敲敲太阳穴想明天怎么和爸妈解释买了“需要别人开车送到家里”那么多的水果。

 

 

阿云嘎的朋友圈不经常发东西,所以那几条分享的剧院公众号文章就显得格外引人注意:“今天晚上最好看的是郑云龙”、“我梦回上海”、“上海的朋友带我的灵魂去看看大龙”。方书剑笑了,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极其老实严肃的人还有这种高雅的爱好。他是学音乐剧专业的,对这名国内音乐剧王子当然早有耳闻。

“嗯出去找朋友玩。”他在穿衣镜前和妈妈打招呼,后者柑橘调水雾里嫌弃地看了他一眼:“女同学啊,那把破洞裤换了,跟小混混一样。”

 

“嘿,嘎子哥,还是我!”方书剑逆着阳光推门进来的时候撞得铃铛丁零当啷地响,他看见阿云嘎实实在在地皱了皱眉头。“两包烟啊,这就抽完啦?”

“棒棒糖挺好吃的。”方书剑答非所问,心想6.6%的烟我抽个锤子。

“那您今天买点白酒?”阿云嘎自来熟,跟他打趣道。“你今天的橙子味香水挺好闻的,就很青春。”

“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话特别像个变态。而且你到底对橙子有什么执念。”方书剑假装嫌弃,其实为马上就能和这个老实人混熟了感到高兴。

“我喜欢橘色东西…比如胡萝卜、橙子和太阳。”阿云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“我是蒙古族的,汉语说得不大好,冒犯了的话…抱歉。”

我真是套话十级,方书剑想。“我来找你玩,不打扰你做生意。”

“你不读书吗?”

“春假,刚从加拿大回来。”

“怪不得,那确实没人陪你玩,国内的都上学呢。”

“……是啊,惨。”方书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
阿云嘎想了一会儿,“我这也没好玩的,要不我给你拆套芭比娃娃?”

“!!?”

“……那坦克模型?”

方书剑觉得不能再任这个老实人往奇怪的方向引领话题了。“我学音乐剧的。”

“好厉害!我也喜欢音乐剧!”他看见阿云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。“那你知不知道国内一个音乐剧演员叫……”

方书剑马上打断他:“郑云龙!”

“郑云龙!”阿云嘎激动地站起来去握他的手。

果然不管年龄多大,全天下的粉丝都是一样的。方书剑在心里比了个V

“我会唱《I'll Cover You》.”方书剑带着笑看阿云嘎挪了挪凳子,摆好坐姿,双手板正得叠在膝盖上。

“Live in my house. I'll be your shelter……”方书剑从柜子上拿过保温杯当话筒,他表演课上学过表情管理,知道自己哪个角度最好看,于是他微微低头直视他的眼睛,唱起了Angel的部分。阿云嘎看起来对歌词很熟,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小声地跟着唱。于是到Collins的歌词的时候他把保温杯递了过去。

“But sweet kisses I've got to spare.”对方低头笑了一下,把歌词接下去。方书剑发现这个男人唱歌很好听,气息很稳带着一点沙哑的成熟男性的沧桑与深情。阿云嘎唱到高音区的时候闭着眼睛,可是当他睁开的那一瞬间,眼睛里仿佛藏着一片可以放心沉睡直到溺死的海。


“Be my lover, and I will cover you.”方书剑喃喃地哼唱,心却不自然飘到另一首歌上“还有多久多长 多伤 你才会听到他没说的话。”

“我还会唱《那个男人》。”于是他说。

“哪个男人?大龙吗?”阿云嘎大概是没听过这首歌,摸了摸脑袋。

“嘎子哥你怎么就知道郑云龙!”方书剑心里有点醋,佯装生气要打他。

“你站到舞台上唱的样子肯定特别好看特别帅气,不输给他的。”可能因为阿云嘎给人的认真严肃的印象,不管他说什么都感觉特别诚挚热情。

“那我当真了啊,明天还来给你唱,支持微信点歌。”方书剑瞬间心情又被提起来了,虽然这种被人控制着情绪的感觉让他有点抵抗。

“那你请我吃棒棒糖。”他从糖盒里拿了一支胡萝卜色的,调皮地冲柜台后面的人眨了下眼睛。

“明天见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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